第7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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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小時前， 關賀坐在飛行器上， 趕赴一個未知的結局。
現在， 他也坐在飛行器上，雖然還未得到確鑿的“審判”， 可是他的心情卻很好。
他之前總是看到那麽多中發生的事情， 一件一件地出現，他心裏也自然而然地覺得， 結局也應該發生。
樓岳霖帶他來到故事結局發生的地方，兩人緊張兮兮了半天， 卻風平浪靜。
關賀坐在那裏撓頭發，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樓岳霖，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看過穿進來， 這明明與裏的不一樣嘛！
可是樓岳霖就很興奮，沒有在結局所在地失去關賀，他高興還來不及呢！
樓岳霖坐在關賀的身邊， 緊緊牽著他的手， 甚至哼起了小調。
關賀看看他，笑道：“你放心啦？”
樓岳霖說：“放心啊， 我們去了大結局發生的地方，結果你沒有走， 那就說明肯定沒事！”
關賀眨眨眼， “哎，感覺……沒什麽特別有理有據的地方。”
“不。”樓岳霖認真地說，“你沒有走， 就是最有理有據的地方。”
關賀心覺，就算沒有證據，聽到樓岳霖這麽說，好像也沒什麽站不住腳的地方。
說是這麽說，可兩人心裏都有點沒底，這可不是什麽1+1=2的事情，樓岳霖心裏也清楚這一點。
在去濱江走道之前，樓岳霖心裏有一半的理性，在告訴他關賀可能會走，而到現在回來，他心裏九成九的想法，都是關賀不會走了，肯定不會走了。
樓岳霖把人抓得牢牢的，就算走下飛行器，回到別墅裏，都要拉著關賀的手。
關賀在飛行器上時，想抽都抽不回手，他以為這是樓岳霖後怕，所以也沒動。而現在回來了，竟然也沒被撒開手，他不好意思地說：“岳霖……我……那個，想去廁所……”
樓岳霖拉著他，“走，我帶你去。”
“等、等等等！哪裏還需要你帶我去！”關賀好笑道，“幹嘛，怕松開我，我就消失了？”
樓岳霖沒承認，也沒否認。
但在關賀的目視中，還是松開了手。
關賀走到衛生間，覺得哪裏不對，一回頭，發現樓岳霖跟了過來。
他笑道：“好像還有別的衛生間吧？”
“嗯……”樓岳霖撓撓頭發，站在那裏，臉上有點戀戀不舍。
此時，南瓜走過來，轉動臉部屏幕，像是擡頭一樣，問樓岳霖：“主人，需要我幫助嗎？”
樓岳霖按住南瓜圓滾滾的腦袋，給他轉過身去，說：“不用，你忙你的。”
南瓜茫然，“噢。”
關賀闔上門，臉上不由自主地掛上笑容，他笑著想樓岳霖剛才明明還一副堅定的模樣，卻在這麽小的事情上踟躕。
但當他解決完問題，在洗手的時候，隔著衛生間的花玻璃門，察覺外面有什麽人影晃來晃去。
再等他打開門，是樓岳霖站在那裏，一看到他，笑著走上來抱住他。
關賀拍拍樓岳霖的後背，“怎麽了？在衛生間裏看到什麽嚇到了？”
“什麽？沒有。”樓岳霖道，“我就是想看到你。”
關賀笑了下，“吃點東西？”
樓岳霖點頭，又跟著關賀跑到廚房，這回他不打擾關賀，而是就在旁邊站著看，眼神中多了份警惕，生怕出狀況，關賀會消失。
關賀一邊做宵夜一邊笑，道：“剛才你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去哪兒了？”
樓岳霖心想，我又不是什麽南瓜那樣的機器人沒心沒肺，情緒這東西本來就是會波動的嘛！
“我想吃烤雞翅。”樓岳霖說。
關賀被他強行轉移話題逗笑了，“好好。”
樓岳霖得寸進尺，“還有烤腸。”
關賀點頭，“都想吃烤的啊？”
樓岳霖說：“嗯，能量高，吃得飽。”
關賀瞥了他一眼，“我都滿足你！”
樓岳霖：“嗯……愛你。”
關賀臉上一紅。
在說話間，樓岳霖已經蹭到關賀的身邊，一雙無處安放的小手，想伸過來抱住他，又不想打擾他。
關賀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，已經察覺到樓岳霖這點小動作，有點好玩，忍不住想笑他。
可最後樓岳霖沒有他想象中那樣走上來抱住他，說要去打個電話，就這麽轉身走了。
關賀放下心來，要是樓岳霖真的像是他想的那樣，分分秒秒都黏著自己，他也會覺得有點苦惱啊。
準備好宵夜，他端著菜出來，解開圍裙，看到打完電話的樓岳霖走回來，關賀道：“沒有做很多，怕晚上吃得太飽睡不著。”
樓岳霖這時候倒是走上來抱住他，“大不了做點運動，能消化。”
關賀臉頰一紅，“那麽我少吃點，就不做運動了吧。”
“也做吧？”樓岳霖看他。
關賀撇過腦袋，“我不做。”
樓岳霖噗嗤一笑，“行啊，你看我做。”
關賀楞了楞，他想這時候我怎麽看著你做啊？我又不是木頭人！
樓岳霖笑得更燦爛，“我做平板撐，不然你幫我計時？看我能做多久？”
“噢……這樣。”關賀端正起態度來，“也、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你剛才想到哪裏去了？”
“沒想到哪裏去……”
樓岳霖纏上來，“說說？”
關賀躲開他坐到另一邊，“你還吃不吃宵夜了！”
樓岳霖不再開玩笑，乖乖坐在一邊，將桌上的菜席卷一空。
晚上睡覺後，樓岳霖果然如他所說，在床上做平板撐。
關賀也不睡，捏著手機躺在一邊給他計時。
樓岳霖身材那麽好，就是見縫插針健身而來的，當然他本身基礎好，堅持鍛煉兩天，這身型又變回原本的精壯。
關賀給他計時十分鐘，然後，他看著秒表，睡著了。
有規律的數字跳動實在太有魔力，關賀堅持到三分鐘的時候，撐著腦袋的手就滑了下去。堅持到六分鐘，上下眼皮開始打架。到了十分鐘，樓岳霖便聽到身邊關賀穩定的呼吸聲。
從剛才開始，樓岳霖註意到關賀的一舉一動，他的嘴角略略上翹，想到剛才關賀的“誤會”，再到現在一點點睡著的樣子，真是再也沒有什麽能比他更可愛了。
樓岳霖慢慢地放松自己，輕輕躺到關賀的身邊，躡手躡腳地抽掉手機，躺在關賀的身邊。
他盯著關賀看了半天，今天發生的一切的確讓他心裏難以平靜。
還好關賀沒走，這是他心裏全部的念想。
剛才樓岳霖打電話聯系自己的父母，詢問他們的近況，被疑惑地反問是不是有什麽需要他們幫忙。
樓岳霖只說自己談朋友了，想帶來給他們看看，反倒是他的父母踟躕起來，說他們正在國外，還說讓他們兩人再多談一段時間，別談個兩三年就崩了，見了也沒意思。
樓岳霖心說，他和關關在一起都還沒兩三年呢。
話已至此，也就沒有勉強。
即便他很想向家族裏的親戚公開關系，但這終歸還是要得到關賀的允許。
他輕手輕腳地抱住關賀，親吻著他的額頭。
樓岳霖滿心都想著該如何公開他們倆的關系，但冷靜下來再一想，真的需要正式公開嗎？
不需要。
只要他出門帶著關賀，像萬千情侶那樣就行了，他們談戀愛又不是給人看的。
現在關賀多半是不會消失了，他們倆走出這裏，也正大光明地談戀愛，不就等於公開嗎？
何必再去考慮兩人應該怎麽才算公開，他們不需要別人的認可。
這麽一想，樓岳霖頓時理所當然起來，談戀愛的是他，又不是別人。
他現在分明就可以談得更加坦坦蕩蕩，豈不更妙！
於是樓岳霖將關賀緊緊抱住，這才閉上眼進入夢鄉。
半夜裏關賀睡覺覺得胸悶，睜眼一開，樓岳霖的手臂肩膀都搭在的胸口，將他緊緊摟著。
關賀好笑地想，怎麽能睡成這樣啦！
他小心地抱著樓岳霖的手放到一邊，又鉆過來靠在樓岳霖的胸膛，進入他的第二覺。
第二天太陽照舊升起，當天的天氣也依然很好，晴空萬裏無風無雲。
樓岳霖一覺睡醒，只感覺心頭一緊。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，讓他感覺心裏空落落，可當他看到懷裏的關賀，他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。
他的關賀沒有消失，他們可是已經去過結局發生的地點，但關賀都沒有消失，他沒有離開自己。
就連現在都已經過了一晚上了，他還在！
樓岳霖心想，這代表什麽呢？代表關賀以後都永遠屬於這個世界了，不是嗎？
而他懷裏的關賀依然沒有醒來的動靜，他嘟著嘴，和緩的呼吸與他的心跳節奏幾乎要重疊到一起去。
樓岳霖心情大好，正想借此與關賀一起睡個回籠覺。
但就在此時，他的手機不解風情地響了起來。
樓岳霖趕緊下床去拿手機，因為他的動作很快手腳又輕，並沒有吵醒關賀。
他回頭看了眼關賀，後者在床上小小翻了個身，調整好最舒服的姿勢後，接著呼呼大睡。
樓岳霖看了眼被調成靜音的手機，給他打來電話的是蘇朔。
這讓樓岳霖的心裏咯噔了下，難道……難道是鄭榆出什麽事情了嗎？！
他趕緊接通電話，不由分說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是不是鄭榆出什麽事了？上次送他回去，就覺得他狀態不是很好，他是不是……”
電話那頭的蘇朔被他問得一懵，竟然順著他的話頭，道：“阿榆？沒啊，他沒事，就是被一聲勒令待在醫院，把他給難受的。”
一聽鄭榆沒事，樓岳霖就搞不懂了，“找我有什麽事？”
蘇朔的語氣認真起來，問：“關賀在你身邊嗎？”
“他？”樓岳霖奇怪，“他在，找他？什麽事？你跟我說。”
蘇朔問：“你開個視頻我看看？”
樓岳霖奇怪地挑眉，反問：“你到底怎麽回事？今天很奇怪啊？”
蘇朔說在電話裏與他也講不清楚，問他今天有沒有時間，主要是關賀有沒有時間，他有點事情要跟他們倆說。
今天兩人自然沒別的計劃，但此時關賀還在睡覺，便與蘇朔約在下午見面。
而關賀直到吃完了午飯，才從樓岳霖口中得知這件事，他同樣奇怪，“蘇少將找我？出什麽事了？”
樓岳霖揉了一把他的頭發，“先別想那麽多，等他來了再問問。”
結果話音剛落沒多久，蘇朔的飛行器降落申請便發到了關賀的手機上，關賀點了準許，他與樓岳霖一樣，全都感到奇怪。
蘇朔能找上門來的原因，無非只有兩種，一個是有發生什麽隕石撞地球之類此生難得一見的事情，一個就是可能有什麽事情發生在鄭榆的身上，上門來尋求幫忙。
但是，跑出門迎接蘇朔的兩人，發現蘇朔不是一個人來的。
而跟在他身邊的自然也不是鄭榆，是個穿白大褂的年輕人，戴著黑框眼鏡。
兩人第一反應是醫生，可這人的身上沒有像消毒水之類的味道。
樓岳霖率先意識到，這人大概是名科學家。
“你們好。”這名年輕人走上來與兩人握手。
見到樓岳霖的時候，神情明顯有點激動。
他們一邊走進別墅，就聽到年輕人一邊自我介紹道：“你們可以叫我陳導。”
他在國內頂尖的科研院裏研究設計宇宙相關的項目。
聽到這個，樓岳霖警惕地問他，“又有隕石了？”
“噢不不。”陳導微笑，“我做的課題，是宇宙射線。”
四人在客廳坐下，南瓜熱情地給幾人送來咖啡。
等南瓜離開客廳後，陳導這才開口。
他說自己在去年夏季之前捕捉到一股宇宙射線，在解釋時，因為參合了過多的專業術語和科學研究，饒是樓岳霖，都沒怎麽聽得太明白。
於是，能搞明白陳導又是把他帶來的蘇朔開了口。
從他的解釋中，兩人終於搞明白，原來這位陳導在探索宇宙中可能出現的各種神秘射線時，於去年上半年，突然捕捉到一道很微弱的射線。
當時陳導的研究組特別興奮，還以為是外星球發來的生命信號。
他們捕捉後進行分析，卻沒能分析出什麽有效信息來，而且奇怪的是，信號所有的射線波有一個精準落點，幾乎全部集中在樓氏雙子塔及其附近範圍內。
陳導曾經申請調查雙子塔的建築結構，申請了半年才被允許進入樓氏雙子塔內，但是沒有在塔樓中找到任何奇怪接收點，也沒有與射線有關的任何物質。
說到這裏，樓岳霖這才想起來他的確批示過類似奇怪的申請，當時還以為是建築質量檢測，所以沒有太在意。
陳導接著說：“因為找不到原因，課題研究組差點解散，還好這個時候蘇少將找到了我。他聽說我在調查這件事，就向我提供了一個不得了的線索。”
說著，陳導盯住關賀的臉，“我們調查發現，宇宙射線出現的時間，與你提供你穿越而來的時間完全吻合。”
關賀楞了楞，“這射線還與我有關啊？”
陳導認真地點了點頭，“蘇少將調查過你，在你出現之前，你的履歷非常幹凈，從出生到上學，各方各面都有你的記錄，但是，記得你的人卻不多，有的人表示有印象，但根本拿不出你們的合照。你留在學校裏的合照，也是站在邊緣，不起眼。就像是存在你這個人，但是與誰都沒什麽關系。”
這番話倒是讓樓岳霖聽得不太滿意，什麽叫沒關系，現在他與關賀不就有關系！
而且，關賀是穿越進書裏，可他終究是活生生的存在於他們的面前，怎麽說得關賀好像只是一個影子似的。
更別說他們居然調查關賀的過去，自己都沒調查過！沒看過關賀以前讀書的時候是什麽樣子！
想歸想，樓岳霖卻不羨慕，以前的關賀能是他現在的關賀嗎？自然也不是。
所以樓岳霖只是對蘇朔私自調查關賀這件事，對他投去不滿的不目光。
而關賀則問：“那……那這個射線會怎麽樣？它會變強嗎？”
樓岳霖也有問題：“你們確定這射線是關關出現的同時，投射到地球的？”
陳導推了下眼鏡，“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，是，我們小組計算了半年，可以確定，時間相吻合。至於關先生的問題，我也可以回答你，在出現的這一年時間以來，射線數值相當平均，沒有突然增強，也未曾瞬間變弱，它一直持續，直到昨天晚上。”
“到昨天晚上？”樓岳霖好像意識到什麽，他看了眼關賀，立馬詳細追問起陳導這件事。
陳導說自從蘇朔來找他，說起關賀的事情後，他就把射線研究小組人數降低到了三人，但除他以外，沒有人知道關賀的事情，當然，他自己也是半信半疑。
結合蘇朔帶給他的消息，以及射線的落點，他們確定宇宙射線的目標可能是關賀。因為當他們發現，在樓岳霖辭退樓氏總裁後的射線坐標，挪到了這座島嶼上。
這個信息也自然確定了關賀與這道宇宙射線的關系。
“但是你說，射線消失了？”樓岳霖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情感，“但射線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陳導又推了下眼鏡，“以現在的科技，無法完全追溯到宇宙射線的源頭，我們只能捕捉，將收集到的信息進行計算。”
樓岳霖問：“也就是說，你們並不知道射線從哪裏來，只能確定落點就在關賀的身上？”
陳導連忙說：“當然，如果不是蘇少將帶給我關於關先生的信息，我也很難確定這一點。”
他們也就是可以確定，這道莫名其妙的宇宙射線，就是與關賀有關。
關賀問：“那……射線對我的身體會有什麽損害嗎？”
陳導也認真地回答：“不會，射線經過大氣層後，就散溢在空氣中，我們所謂的計算，也是一個籠統的概念。比如，射線的落點在島嶼上，如果不知道你的事情，我們也能確定這個島，而不是某個人。”
樓岳霖說：“萬一是我呢？”
陳導和蘇朔看著他的眼神比較覆雜，好像在說，怎麽你連這種事也要搶啊？
於是，陳導又拿出一系列數據分析，更何況從關賀的身份上已經能確定這一點，幾乎是無可指摘。
“所以。”蘇朔也說，“我們認為，關賀來到我們這個世界，這道宇宙射線就出現，與他是密不可分的。而重點是，昨晚，宇宙射線消失，也是我們上門來的原因。”
說到了專業領域，就由陳導來解釋，他說：“我們檢測到這道射線於昨晚7點49分消失，準確來說，是從地球抽離回到外太空。再具象一點來說，射線的一頭在地球上，但由於不明原因，與地球連接的這一頭突然斷開，另一頭就把射線扯了回去。”
這麽說著，陳導擡起雙手大拇指與食指捏住，做了一個往兩頭扯的動作。
蘇朔說：“我不放心，擔心在你們身上出什麽事，而陳導也非常好奇，所以我們今天就一起過來了。”
陳導嚴肅地說：“我沒有想到有生之年會遇到這種事，所以想來見一見本人到底什麽模樣。那麽昨晚你們可曾做過什麽，或者發生了什麽意外，或許說出來讓我們分析一下。畢竟這道射線突然出現，有其原因，現在消失，也該有其原因。”
此時，樓岳霖和關賀互看一眼。
天底下竟然有這麽巧的事情？
他們昨晚剛去了結局裏寫的地方，而且，從內心來說，他們希望與相關的劇情趕緊結束，這樣，就能確定關賀到底會不會離開。
主要由樓岳霖來說，關賀在旁邊補充，他們倆把昨晚做的事情，和最終目的都說了出來。
果然看到就連陳導的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。
陳導語氣略略激動，“所以是這樣嗎？你們提前了結局！這就像是玩一個RPG游戲，你們放棄了其他支線，直奔大結局。”
樓岳霖問：“現在可以確定已經結局了嗎？是嗎？關賀不會回去了是嗎？”
陳導問：“按照現在我們收集到的信息來看……雖然我對這件事依然覺得這已經是超出科學範疇的想法，但是它是符合邏輯的，依照邏輯順序，可以判定關先生不會回去。盡管我個人認為，已經存在的人不會憑空消失。”
蘇朔也笑著說：“我按照一個旁觀者來說，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事實上，不管是關賀還是樓岳霖，此刻他們的心情更是興奮。
之前樓岳霖還是九成九，現在，他是百分百地相信，關賀不會走了。
也不管有別人在場，樓岳霖站起身走到關賀的面前，一把將他抱在懷裏。
他在關賀的耳邊，輕聲道：“你永遠都是我的……”
蘇朔：“咳咳……”
陳導：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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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， 他也坐在飛行器上，雖然還未得到確鑿的“審判”， 可是他的心情卻很好。
他之前總是看到那麽多中發生的事情， 一件一件地出現，他心裏也自然而然地覺得， 結局也應該發生。
樓岳霖帶他來到故事結局發生的地方，兩人緊張兮兮了半天， 卻風平浪靜。
關賀坐在那裏撓頭發，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樓岳霖，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看過穿進來， 這明明與裏的不一樣嘛！
可是樓岳霖就很興奮，沒有在結局所在地失去關賀，他高興還來不及呢！
樓岳霖坐在關賀的身邊， 緊緊牽著他的手， 甚至哼起了小調。
關賀看看他，笑道：“你放心啦？”
樓岳霖說：“放心啊， 我們去了大結局發生的地方，結果你沒有走， 那就說明肯定沒事！”
關賀眨眨眼， “哎，感覺……沒什麽特別有理有據的地方。”
“不。”樓岳霖認真地說，“你沒有走， 就是最有理有據的地方。”
關賀心覺，就算沒有證據，聽到樓岳霖這麽說，好像也沒什麽站不住腳的地方。
說是這麽說，可兩人心裏都有點沒底，這可不是什麽1+1=2的事情，樓岳霖心裏也清楚這一點。
在去濱江走道之前，樓岳霖心裏有一半的理性，在告訴他關賀可能會走，而到現在回來，他心裏九成九的想法，都是關賀不會走了，肯定不會走了。
樓岳霖把人抓得牢牢的，就算走下飛行器，回到別墅裏，都要拉著關賀的手。
關賀在飛行器上時，想抽都抽不回手，他以為這是樓岳霖後怕，所以也沒動。而現在回來了，竟然也沒被撒開手，他不好意思地說：“岳霖……我……那個，想去廁所……”
樓岳霖拉著他，“走，我帶你去。”
“等、等等等！哪裏還需要你帶我去！”關賀好笑道，“幹嘛，怕松開我，我就消失了？”
樓岳霖沒承認，也沒否認。
但在關賀的目視中，還是松開了手。
關賀走到衛生間，覺得哪裏不對，一回頭，發現樓岳霖跟了過來。
他笑道：“好像還有別的衛生間吧？”
“嗯……”樓岳霖撓撓頭發，站在那裏，臉上有點戀戀不舍。
此時，南瓜走過來，轉動臉部屏幕，像是擡頭一樣，問樓岳霖：“主人，需要我幫助嗎？”
樓岳霖按住南瓜圓滾滾的腦袋，給他轉過身去，說：“不用，你忙你的。”
南瓜茫然，“噢。”
關賀闔上門，臉上不由自主地掛上笑容，他笑著想樓岳霖剛才明明還一副堅定的模樣，卻在這麽小的事情上踟躕。
但當他解決完問題，在洗手的時候，隔著衛生間的花玻璃門，察覺外面有什麽人影晃來晃去。
再等他打開門，是樓岳霖站在那裏，一看到他，笑著走上來抱住他。
關賀拍拍樓岳霖的後背，“怎麽了？在衛生間裏看到什麽嚇到了？”
“什麽？沒有。”樓岳霖道，“我就是想看到你。”
關賀笑了下，“吃點東西？”
樓岳霖點頭，又跟著關賀跑到廚房，這回他不打擾關賀，而是就在旁邊站著看，眼神中多了份警惕，生怕出狀況，關賀會消失。
關賀一邊做宵夜一邊笑，道：“剛才你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去哪兒了？”
樓岳霖心想，我又不是什麽南瓜那樣的機器人沒心沒肺，情緒這東西本來就是會波動的嘛！
“我想吃烤雞翅。”樓岳霖說。
關賀被他強行轉移話題逗笑了，“好好。”
樓岳霖得寸進尺，“還有烤腸。”
關賀點頭，“都想吃烤的啊？”
樓岳霖說：“嗯，能量高，吃得飽。”
關賀瞥了他一眼，“我都滿足你！”
樓岳霖：“嗯……愛你。”
關賀臉上一紅。
在說話間，樓岳霖已經蹭到關賀的身邊，一雙無處安放的小手，想伸過來抱住他，又不想打擾他。
關賀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，已經察覺到樓岳霖這點小動作，有點好玩，忍不住想笑他。
可最後樓岳霖沒有他想象中那樣走上來抱住他，說要去打個電話，就這麽轉身走了。
關賀放下心來，要是樓岳霖真的像是他想的那樣，分分秒秒都黏著自己，他也會覺得有點苦惱啊。
準備好宵夜，他端著菜出來，解開圍裙，看到打完電話的樓岳霖走回來，關賀道：“沒有做很多，怕晚上吃得太飽睡不著。”
樓岳霖這時候倒是走上來抱住他，“大不了做點運動，能消化。”
關賀臉頰一紅，“那麽我少吃點，就不做運動了吧。”
“也做吧？”樓岳霖看他。
關賀撇過腦袋，“我不做。”
樓岳霖噗嗤一笑，“行啊，你看我做。”
關賀楞了楞，他想這時候我怎麽看著你做啊？我又不是木頭人！
樓岳霖笑得更燦爛，“我做平板撐，不然你幫我計時？看我能做多久？”
“噢……這樣。”關賀端正起態度來，“也、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你剛才想到哪裏去了？”
“沒想到哪裏去……”
樓岳霖纏上來，“說說？”
關賀躲開他坐到另一邊，“你還吃不吃宵夜了！”
樓岳霖不再開玩笑，乖乖坐在一邊，將桌上的菜席卷一空。
晚上睡覺後，樓岳霖果然如他所說，在床上做平板撐。
關賀也不睡，捏著手機躺在一邊給他計時。
樓岳霖身材那麽好，就是見縫插針健身而來的，當然他本身基礎好，堅持鍛煉兩天，這身型又變回原本的精壯。
關賀給他計時十分鐘，然後，他看著秒表，睡著了。
有規律的數字跳動實在太有魔力，關賀堅持到三分鐘的時候，撐著腦袋的手就滑了下去。堅持到六分鐘，上下眼皮開始打架。到了十分鐘，樓岳霖便聽到身邊關賀穩定的呼吸聲。
從剛才開始，樓岳霖註意到關賀的一舉一動，他的嘴角略略上翹，想到剛才關賀的“誤會”，再到現在一點點睡著的樣子，真是再也沒有什麽能比他更可愛了。
樓岳霖慢慢地放松自己，輕輕躺到關賀的身邊，躡手躡腳地抽掉手機，躺在關賀的身邊。
他盯著關賀看了半天，今天發生的一切的確讓他心裏難以平靜。
還好關賀沒走，這是他心裏全部的念想。
剛才樓岳霖打電話聯系自己的父母，詢問他們的近況，被疑惑地反問是不是有什麽需要他們幫忙。
樓岳霖只說自己談朋友了，想帶來給他們看看，反倒是他的父母踟躕起來，說他們正在國外，還說讓他們兩人再多談一段時間，別談個兩三年就崩了，見了也沒意思。
樓岳霖心說，他和關關在一起都還沒兩三年呢。
話已至此，也就沒有勉強。
即便他很想向家族裏的親戚公開關系，但這終歸還是要得到關賀的允許。
他輕手輕腳地抱住關賀，親吻著他的額頭。
樓岳霖滿心都想著該如何公開他們倆的關系，但冷靜下來再一想，真的需要正式公開嗎？
不需要。
只要他出門帶著關賀，像萬千情侶那樣就行了，他們談戀愛又不是給人看的。
現在關賀多半是不會消失了，他們倆走出這裏，也正大光明地談戀愛，不就等於公開嗎？
何必再去考慮兩人應該怎麽才算公開，他們不需要別人的認可。
這麽一想，樓岳霖頓時理所當然起來，談戀愛的是他，又不是別人。
他現在分明就可以談得更加坦坦蕩蕩，豈不更妙！
於是樓岳霖將關賀緊緊抱住，這才閉上眼進入夢鄉。
半夜裏關賀睡覺覺得胸悶，睜眼一開，樓岳霖的手臂肩膀都搭在的胸口，將他緊緊摟著。
關賀好笑地想，怎麽能睡成這樣啦！
他小心地抱著樓岳霖的手放到一邊，又鉆過來靠在樓岳霖的胸膛，進入他的第二覺。
第二天太陽照舊升起，當天的天氣也依然很好，晴空萬裏無風無雲。
樓岳霖一覺睡醒，只感覺心頭一緊。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，讓他感覺心裏空落落，可當他看到懷裏的關賀，他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。
他的關賀沒有消失，他們可是已經去過結局發生的地點，但關賀都沒有消失，他沒有離開自己。
就連現在都已經過了一晚上了，他還在！
樓岳霖心想，這代表什麽呢？代表關賀以後都永遠屬於這個世界了，不是嗎？
而他懷裏的關賀依然沒有醒來的動靜，他嘟著嘴，和緩的呼吸與他的心跳節奏幾乎要重疊到一起去。
樓岳霖心情大好，正想借此與關賀一起睡個回籠覺。
但就在此時，他的手機不解風情地響了起來。
樓岳霖趕緊下床去拿手機，因為他的動作很快手腳又輕，並沒有吵醒關賀。
他回頭看了眼關賀，後者在床上小小翻了個身，調整好最舒服的姿勢後，接著呼呼大睡。
樓岳霖看了眼被調成靜音的手機，給他打來電話的是蘇朔。
這讓樓岳霖的心裏咯噔了下，難道……難道是鄭榆出什麽事情了嗎？！
他趕緊接通電話，不由分說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是不是鄭榆出什麽事了？上次送他回去，就覺得他狀態不是很好，他是不是……”
電話那頭的蘇朔被他問得一懵，竟然順著他的話頭，道：“阿榆？沒啊，他沒事，就是被一聲勒令待在醫院，把他給難受的。”
一聽鄭榆沒事，樓岳霖就搞不懂了，“找我有什麽事？”
蘇朔的語氣認真起來，問：“關賀在你身邊嗎？”
“他？”樓岳霖奇怪，“他在，找他？什麽事？你跟我說。”
蘇朔問：“你開個視頻我看看？”
樓岳霖奇怪地挑眉，反問：“你到底怎麽回事？今天很奇怪啊？”
蘇朔說在電話裏與他也講不清楚，問他今天有沒有時間，主要是關賀有沒有時間，他有點事情要跟他們倆說。
今天兩人自然沒別的計劃，但此時關賀還在睡覺，便與蘇朔約在下午見面。
而關賀直到吃完了午飯，才從樓岳霖口中得知這件事，他同樣奇怪，“蘇少將找我？出什麽事了？”
樓岳霖揉了一把他的頭發，“先別想那麽多，等他來了再問問。”
結果話音剛落沒多久，蘇朔的飛行器降落申請便發到了關賀的手機上，關賀點了準許，他與樓岳霖一樣，全都感到奇怪。
蘇朔能找上門來的原因，無非只有兩種，一個是有發生什麽隕石撞地球之類此生難得一見的事情，一個就是可能有什麽事情發生在鄭榆的身上，上門來尋求幫忙。
但是，跑出門迎接蘇朔的兩人，發現蘇朔不是一個人來的。
而跟在他身邊的自然也不是鄭榆，是個穿白大褂的年輕人，戴著黑框眼鏡。
兩人第一反應是醫生，可這人的身上沒有像消毒水之類的味道。
樓岳霖率先意識到，這人大概是名科學家。
“你們好。”這名年輕人走上來與兩人握手。
見到樓岳霖的時候，神情明顯有點激動。
他們一邊走進別墅，就聽到年輕人一邊自我介紹道：“你們可以叫我陳導。”
他在國內頂尖的科研院裏研究設計宇宙相關的項目。
聽到這個，樓岳霖警惕地問他，“又有隕石了？”
“噢不不。”陳導微笑，“我做的課題，是宇宙射線。”
四人在客廳坐下，南瓜熱情地給幾人送來咖啡。
等南瓜離開客廳後，陳導這才開口。
他說自己在去年夏季之前捕捉到一股宇宙射線，在解釋時，因為參合了過多的專業術語和科學研究，饒是樓岳霖，都沒怎麽聽得太明白。
於是，能搞明白陳導又是把他帶來的蘇朔開了口。
從他的解釋中，兩人終於搞明白，原來這位陳導在探索宇宙中可能出現的各種神秘射線時，於去年上半年，突然捕捉到一道很微弱的射線。
當時陳導的研究組特別興奮，還以為是外星球發來的生命信號。
他們捕捉後進行分析，卻沒能分析出什麽有效信息來，而且奇怪的是，信號所有的射線波有一個精準落點，幾乎全部集中在樓氏雙子塔及其附近範圍內。
陳導曾經申請調查雙子塔的建築結構，申請了半年才被允許進入樓氏雙子塔內，但是沒有在塔樓中找到任何奇怪接收點，也沒有與射線有關的任何物質。
說到這裏，樓岳霖這才想起來他的確批示過類似奇怪的申請，當時還以為是建築質量檢測，所以沒有太在意。
陳導接著說：“因為找不到原因，課題研究組差點解散，還好這個時候蘇少將找到了我。他聽說我在調查這件事，就向我提供了一個不得了的線索。”
說著，陳導盯住關賀的臉，“我們調查發現，宇宙射線出現的時間，與你提供你穿越而來的時間完全吻合。”
關賀楞了楞，“這射線還與我有關啊？”
陳導認真地點了點頭，“蘇少將調查過你，在你出現之前，你的履歷非常幹凈，從出生到上學，各方各面都有你的記錄，但是，記得你的人卻不多，有的人表示有印象，但根本拿不出你們的合照。你留在學校裏的合照，也是站在邊緣，不起眼。就像是存在你這個人，但是與誰都沒什麽關系。”
這番話倒是讓樓岳霖聽得不太滿意，什麽叫沒關系，現在他與關賀不就有關系！
而且，關賀是穿越進書裏，可他終究是活生生的存在於他們的面前，怎麽說得關賀好像只是一個影子似的。
更別說他們居然調查關賀的過去，自己都沒調查過！沒看過關賀以前讀書的時候是什麽樣子！
想歸想，樓岳霖卻不羨慕，以前的關賀能是他現在的關賀嗎？自然也不是。
所以樓岳霖只是對蘇朔私自調查關賀這件事，對他投去不滿的不目光。
而關賀則問：“那……那這個射線會怎麽樣？它會變強嗎？”
樓岳霖也有問題：“你們確定這射線是關關出現的同時，投射到地球的？”
陳導推了下眼鏡，“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，是，我們小組計算了半年，可以確定，時間相吻合。至於關先生的問題，我也可以回答你，在出現的這一年時間以來，射線數值相當平均，沒有突然增強，也未曾瞬間變弱，它一直持續，直到昨天晚上。”
“到昨天晚上？”樓岳霖好像意識到什麽，他看了眼關賀，立馬詳細追問起陳導這件事。
陳導說自從蘇朔來找他，說起關賀的事情後，他就把射線研究小組人數降低到了三人，但除他以外，沒有人知道關賀的事情，當然，他自己也是半信半疑。
結合蘇朔帶給他的消息，以及射線的落點，他們確定宇宙射線的目標可能是關賀。因為當他們發現，在樓岳霖辭退樓氏總裁後的射線坐標，挪到了這座島嶼上。
這個信息也自然確定了關賀與這道宇宙射線的關系。
“但是你說，射線消失了？”樓岳霖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情感，“但射線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陳導又推了下眼鏡，“以現在的科技，無法完全追溯到宇宙射線的源頭，我們只能捕捉，將收集到的信息進行計算。”
樓岳霖問：“也就是說，你們並不知道射線從哪裏來，只能確定落點就在關賀的身上？”
陳導連忙說：“當然，如果不是蘇少將帶給我關於關先生的信息，我也很難確定這一點。”
他們也就是可以確定，這道莫名其妙的宇宙射線，就是與關賀有關。
關賀問：“那……射線對我的身體會有什麽損害嗎？”
陳導也認真地回答：“不會，射線經過大氣層後，就散溢在空氣中，我們所謂的計算，也是一個籠統的概念。比如，射線的落點在島嶼上，如果不知道你的事情，我們也能確定這個島，而不是某個人。”
樓岳霖說：“萬一是我呢？”
陳導和蘇朔看著他的眼神比較覆雜，好像在說，怎麽你連這種事也要搶啊？
於是，陳導又拿出一系列數據分析，更何況從關賀的身份上已經能確定這一點，幾乎是無可指摘。
“所以。”蘇朔也說，“我們認為，關賀來到我們這個世界，這道宇宙射線就出現，與他是密不可分的。而重點是，昨晚，宇宙射線消失，也是我們上門來的原因。”
說到了專業領域，就由陳導來解釋，他說：“我們檢測到這道射線於昨晚7點49分消失，準確來說，是從地球抽離回到外太空。再具象一點來說，射線的一頭在地球上，但由於不明原因，與地球連接的這一頭突然斷開，另一頭就把射線扯了回去。”
這麽說著，陳導擡起雙手大拇指與食指捏住，做了一個往兩頭扯的動作。
蘇朔說：“我不放心，擔心在你們身上出什麽事，而陳導也非常好奇，所以我們今天就一起過來了。”
陳導嚴肅地說：“我沒有想到有生之年會遇到這種事，所以想來見一見本人到底什麽模樣。那麽昨晚你們可曾做過什麽，或者發生了什麽意外，或許說出來讓我們分析一下。畢竟這道射線突然出現，有其原因，現在消失，也該有其原因。”
此時，樓岳霖和關賀互看一眼。
天底下竟然有這麽巧的事情？
他們昨晚剛去了結局裏寫的地方，而且，從內心來說，他們希望與相關的劇情趕緊結束，這樣，就能確定關賀到底會不會離開。
主要由樓岳霖來說，關賀在旁邊補充，他們倆把昨晚做的事情，和最終目的都說了出來。
果然看到就連陳導的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。
陳導語氣略略激動，“所以是這樣嗎？你們提前了結局！這就像是玩一個RPG游戲，你們放棄了其他支線，直奔大結局。”
樓岳霖問：“現在可以確定已經結局了嗎？是嗎？關賀不會回去了是嗎？”
陳導問：“按照現在我們收集到的信息來看……雖然我對這件事依然覺得這已經是超出科學範疇的想法，但是它是符合邏輯的，依照邏輯順序，可以判定關先生不會回去。盡管我個人認為，已經存在的人不會憑空消失。”
蘇朔也笑著說：“我按照一個旁觀者來說，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事實上，不管是關賀還是樓岳霖，此刻他們的心情更是興奮。
之前樓岳霖還是九成九，現在，他是百分百地相信，關賀不會走了。
也不管有別人在場，樓岳霖站起身走到關賀的面前，一把將他抱在懷裏。
他在關賀的耳邊，輕聲道：“你永遠都是我的……”
蘇朔：“咳咳……”
陳導：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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